返鄉“囧途”變“暖途”,記者踏上這趟返鄉專列,發現“85”后、“90”后這些“新生代”務工人員有夢想、有追求、有目標,他們渴望知識、渴望融入、渴望創業,期待更廣闊的成長舞臺。
知識:期待“學習+”拓展技能
“我越想往上走就越覺得能力欠缺,特別渴望有更多時間和渠道獲取知識,給自己充電。”24歲的鄔能偉和記者聊得最多的不是收入,而是學習。
和眾多外出打工人員一樣,鄔能偉最初只是生產流水線上的一名普工,靠體力吃飯,重復著單調、機械的生產程序。換過幾家工廠后,他越發覺得這樣的打工路只會越走越窄,“打工不可能一輩子,老了咋辦!”他努力尋求改變,發現有效的途徑就是不斷學習,積累知識。
目前,鄔能偉是廣州東莞一家具廠銷售顧問,正努力學習英語,試圖“啃下”公司分派的外貿業務。在他手機里,記者看到最多的是學習軟件。除了上班,他幾乎每天都擠出時間看書,學習營銷、理財等知識,并花錢參加英語培訓。
他說:“很多打工人員都在參加各種自考、學習和培訓,但由于獲得的證書得不到承認,不少技術人才都被埋沒,很受打擊,也很可惜。”
【記者觀察】渴望知識、渴望學習、渴望成長,是不少務工青年的心愿。很多當初因貧困被迫輟學打工,而后深刻體會到,知識和技能才是改變命運的金鑰匙,他們盼望有更多的受教育和培訓的機會,提升學歷,并獲得認證。以“學習+”技能或領域,拓展農民工技能運用空間,讓農民工技術人才不再被文憑“卡住”。
創業:“少小弱”期待好政策點亮創業通道
“我在老家養雞虧慘了才又出門打工,但我并不灰心,因為還年輕,失敗了可以從頭再來。”今年25歲的徐明龍說,現在想得最多的就是創業失敗的原因:一是缺乏資金、技術,二是市場信息不暢、經營模式單一。
出門打工,對很多人而言是為了回家建房或娶妻生子。但類似于徐明龍這樣的“新生代”農民工,打工不只是賺錢,更是尋求“實現自我”的機遇。
2013年5月,通過看新聞,喜歡養殖的徐明龍判斷禽流感疫情之后,活雞市場必然迎來銷售旺季,決定從廣州回家養雞。當時,他揣著僅有的1萬多元,又借了不少錢,找了個愿出資但不懂養雞的人合伙創業。
起初還略有盈利,但在盲目擴大規模后,由于缺資金、沒技術,面對上千只雞發生疫情死亡,他束手無策。加之商戶回款慢,養雞場陷入絕境而破產。
比起在貴州老家,如今在深圳興業的趙興敏體會很深:“在外創業除了依靠朋友,似乎沒有太多異地政策支持,有時真是一毛錢難倒英雄漢。”徐明龍說,缺政策扶持,個體經營猶如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,稍有不慎就會傾覆。
【記者觀察】當前,一些有積累的農民工返鄉創業愿望強烈,而創業與年輕務工人員追求自我的心理相契合,但都普遍存在資金少、規模小等“少小弱”的特點。目前,對農民工創業還缺乏精準、有效扶持,很多農民工盼望政府和金融機構能延伸觸角,給他們創業提供更多支撐。
融入:“新市民”身份需要更多“同城待遇”
兩年前,父母原本與趙興敏一起在深圳生活。因母親患尿毒癥,高額的透析費用在異地就醫不能享受新農合報銷。最終,她不得不含淚把父母送回老家養病。
“待不下的城市,回不去的農村”是不少打工人員的心理寫照和生活現狀。與當地人相比,他們極力想融入,獲得“新市民”身份,但因缺乏同城待遇一直處于邊緣狀態。
隨著大量勞動力涌入城市,農村“留守現象”日益嚴重。因入學難等原因,不少打工人員只能把孩子留在老家。
41歲的陳容是廣東東莞一家工廠的普工,也是兩個孩子的媽媽。出門打工10多年的她對孩子最深刻的記憶是在他們剛出生時。“早就想把他們接到身邊讀書,但無法解決入學。”她哽咽著說,打工為了孩子,但卻又照顧不了,真的很矛盾。
【記者觀察】異地就醫難、異地入學難、異地辦證難等仍是困擾農民工最現實的問題。因缺乏同城待遇,極力想融入而獲得“新市民”的身份卻成了他們的一個夢。由于地域差異,國家一些惠民政策難以落實,區域隔閡和制度壁壘亟待打破,讓建設城市的務工人員更有歸宿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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