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為了穿衣吃飯,如果不是為了養家糊口,如果不是為了過得更好一些,如果……
如果不工作,如果不加班,如果沒那個咄咄逼人的老板,那該多好,似乎生活離圓滿只差一件事:不工作,不勞動。
但總是事與愿違,我必須得工作,必須得加班,必須得為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分神亂心,總得應付差事,總得打發時間,總得任勞任怨,總得懵懂的做一些事情,這就是工作,它是生活的一部分。
如果你是大媽,你惦記著廣場舞;如果你是辣媽,你不僅惦記著娃兒,還惦記著減肥;如果你是企業老員工,你惦記著你的兒子,還有你的孫子……那么,你要什么時候才開始惦記你的工作?
“避之不及”,如果用這個詞來形容我們對于工作的態度,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噴我,但事實總是那么讓人難以接受,或者是讓你的老板們難你接受。鑒于這樣的工作姿態,你得到的獎勵是“簡單重復勞動”,你得到的是安逸但不安心的工作狀態。避開了勞動,你以為獲得了重生,辭職看世界,你以為獲得了自由,原來山重重霧重重水重重,世界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清澈見底。一座圍城,你之所以逃不出,其實就是一個姿態的問題。
世上本沒有什么“圍城”,都是我們人為的制造。在逃避者眼里,這是個圍城筑就的世界,就像方鴻漸一樣,對于他來說,婚姻是圍城,工作是圍城,家庭也是圍城,因為你要為你的玩世不恭付出代價。但對于積極的人生來說,哪里有圍城,他們就會拆到哪里,當年杜甫,當年蘇軾,當代史鐵生,當代余詩華,都是拆圍城的一把好手。杜甫和蘇軾的正業是公務員,但在仕途遭遇了極大的阻礙,不順心,被排擠,但一直沒放棄,于是不小心就名垂青史了,只是人們記住了他們的才華和不屈就的才情。史鐵生癱瘓,余詩華腦癱,或許不該將他們放在一起說道,但他們也不屈就,沒機會像正常人一樣勞動,那就去開創另一個屬于自己的生命樣態。“圍城”之說,并不可靠,但真實的存在于我們的世界,你越逃避,越是被圍得嚴實。
你的姿態,決定了你勞動的成色。勞動本無類,是你非要強加給它們屬性,于是就有了三六九等,“女人當男人使喚,男人當牲口使喚”,有這個態度,如果不是調侃,那你只能是個錯位的勞動力。
“一切勞動者,只要肯學肯干肯鉆研,練就一身真本領,掌握一手好技術,就能立足崗位成長成才,就都能在勞動中發現廣闊的天地,在勞動中體現價值、展現風采、感受快樂。”
這是習大大說的,勞動和快樂能聯系在一起,勞動和價值能聯系在一起,勞動和風采也能聯系在一起,這不是幻聽,是真實的表達。
不是哲學家,思考勞動的意義,是不是有些搶飯碗的嫌疑?不過還好,我調動所有的神經細胞,也不及哲學家們的一個深夜的閃光,他們是智慧的,而我是實惠的,所以不必擔心我笨拙想法。一路走來,家庭、愛情、學業,似乎這是生活的全部,然而到臨近畢業時才發現,“吃飯穿衣”才是最緊迫的事。
還是一身的光環,還是一包袱的身份,沒有高入云霄,我卻低到了塵埃,選擇了農村工作。我是不管“農村天地大有可為”的豪言,它只是一份工作,安心立命,糊口養家,然后有閑暇去看湖光山色,看云卷云舒,看細水長流……我這個態度算作可以吧,但這只是初來時的想法,后來就有些矯情了,工作也沒有那樣充實了,對比之下才發現,一切都沒有變,只是我對于勞動的姿態有所變化。
我知道,這個姿態很危險,改變是遲早的事情,只是不知道節點在哪里,圍城怎么拆,你知道嗎?